2011年10月7日 星期五

小考驗

前幾天信誓旦旦的想幫助J解決在第一個學期A上安排的問題,S輕易的許諾人家,但卻給S搞砸了,甚至還幫了倒忙,心中好生內疚。SS的出發點是好的,無非是想幫助J處理生活上的事,但S的心思不單純,還想從中撈到好處,也就是當S說服他社社長成功之時,確立J永納S社己用。會失敗,S想除了計畫不夠周延又動機不純的原因,老天才會給S這樣一個結果!

J想退出的她心中所想可能會熬夜而干擾作息的A社,當她告訴S想退社時,又懼怕社長的臉孔時,S立即決定要幫助她,幻想自己是正義的使者,當時的S是多麼的意氣風發、神色自若啊!並和她說A社的確會熬夜啊等等負面的狀況,但S真的錯了!錯在對A社積累已久的誤會。

 SA社長告知此事時,S本還想安慰他們少了一個社員,但他們卻很義正詞嚴的告訴S:你越權了,而且你不應該這樣做,這樣關說的行為反而是給學弟妹們一個錯誤的示範。當下S整個震懾了,S認為他說的一點都沒錯,於是S接受了他的意見,決定告訴J,若自己要退出,便得自己去面對,這才是正確的態度。然而,J後來退社了嗎?不,她留下來了,這結果S可以預料的,但S卻無反挽回甚麼了。

 A社可以說是一個創造奇蹟的地方,它的魔力在於藉由A的參與,讓組員對此社產生革命情感,但一個個A的接踵而至,慢慢的組員就容易被吞噬,可能違反了自己的初衷。A社的第一學期是不會熬夜的,這是S後來和社長談論後明白的事,也就是SJ講的,讓她加重誤會A社的地方,想到這裡,S真是寒毛倒豎,心肝膽寒。但往後的第二學期的確會開始有熬夜的事務,這卻是分段性的,也就是說,社員在第二學期可以不入社,這是個人自由。

過了十八歲後,S漸漸的了解到自己必須為自己下的決定而負責,負責任這件事往往關係到對自己承諾的堅定與他人對自己的信賴程度。J在這件事上正是犯了這個錯誤,她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坦然的面對問題,失去了自己的誠意,她應只有兩條路可行,毅然退出與繼續參加。

先前所說的A社的第二次的選擇,它真的是個人自由嗎?S先入為主的想法是:不是的。那為何不是,因為會有所謂的「人情壓力」。回想起自己常常一意孤行的行事,實則感到非常不快樂。當S無聲無息離開一個團體時,有時是半途而廢的離開。若能全身而退,那只能算是幸運而已。人情壓力這個桎梏往往在這時出現,它的多寡會影響自己對於團體的去留。但在這件事情上,S常不顧一切的退出,全無考慮到其他團員的看法,在道德上,好像會有所虧損。在S們團體社會中,亦是種慢性自殺。它的存在影響了全員對你的信用的看法,嚴重時甚至惹來非議,這些非議的積累常會導致自己在往後人生路途上不順遂,因為終會踩到當初自己撒下的鉚釘,也就是上述行為。

對於無事卻想多的人,這種問題是可怕的催化劑,它會容易讓自己產生莫名的罪惡,害怕著被非議吞噬,慢慢地,這種情形會被自己想到成真,因為它全然負面且無益處,使自己深陷憂慮與恐懼的荊棘堆中,無法去面對任何敏感的人、事、物。對於這樣子的人,解決之道無它,莫過於正面思考、用心面對、堅持決 定、肯定自己。

 固執己見也常產生「誤會」,在S的少年生活裡,S最怕誤會別人,更怕被別人誤會。誤會本身是一個猙獰的結,必須在天時地利人和三方交會下才有機會解的好。沉積已久的誤會最為可怖,它是人與人間的大毒瘤,往往造成雙方間的隔閡與不悅,誰也不願把話說開,縱使其中一方已在清醒時想通了,卻也常礙於面子而不願或不敢再對方面前說開,以致心結持續蔓衍、孳生。

S知道自己是這種問題的大買家,而現在手上亦有好幾「支」未能脫手。說真的,S已經知道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一樣不困難,就是放下身段、把話說開,誤會自然如冰新釋、迎刃而解,不用害怕留下缺憾,畢竟事情不可能完美地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誤會的產生往往會留下傷害,減輕傷害最好的方法即是練習把話說開,而不要讓這些誤會隨時間慢慢消逝,就算它真的消逝了,自己問心有愧,留下的亦是自己的傷痕累累,而這過去的歲月亦是難熬!

練習把話說開後要讓自己提升到減少誤會的境界,是一個很難的過程,但在其中,會漸漸地學會了解不同的人性、了解如何使自己的精神更放鬆、使他人的精神更安穩。慢慢地達到八面玲瓏的境界。於此事,S也要好好地感謝老天給S這麼一個微妙的機會考驗S如何解決與補救、用最好的方式把話說開。並讓自己的言語少鋒芒而多穩重。在甚麼位置上,做甚麼事,勿越職、勿關說,行事正派,如此才是王道!

2011年10月6日 星期四

矛盾與失格

太宰治一生所反抗的莫過於令他為之作嘔的人性黑暗面「偽善」。

對於云云眾生所表現的偽善,包含書中大庭所表現的譁眾取寵的行為,都在在的反應了太宰在人生成長中所經歷和體會那人性最深刻的矛盾。

關於一個人存在於世界上,是否要具備一個「八面玲瓏」的人格,在我看來,除了和自己的天性有關聯,還和「自由」(liberty)這個名詞有很大的關係。自由的作祟會影響個人在生活上的表現。大部分的人進行的是「社會」(society)影響下的「自由」,也就是有限度的自由;餘下的人是完完全全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脫離了社會的常軌,而為了達到己身的自由而犧牲了他人的自由。
   
在這樣的分野下,我們卻很容易的發現了一件事:受社會影響的人們,其表現卻常常帶有「偽善」的因子,但我們卻不能因為這些人有著「偽善」的行為而痛恨他們,因為接著我要說,大庭葉藏,也就是太宰這種第二型態的人,一樣是會「偽善」。我相信太宰自己知道自己有這個矛盾,他才把在自己歸咎於失格了吧!
   
 在「竹一事件」爆發前後,可以體會到太宰亦是十分在意他人的眼光,他藉著搞笑來偽裝自己,但當被智者竹一刺破的那一剎那,就有如水庫潰堤一般,無法止住。同時卻也呈現了竹一這個角色設定才是太宰心目中所認為的「知己」。
   
「想太多」是太宰的習慣,又不斷加上了「負面」的想法,造成他一輩子活在頹廢之中、無法自拔。在書中,這種「Blue」的特質像海嘯般的不斷襲來,也許活在陽光下的人,會在閱讀時被席捲地癱軟在地吧!
  
從後記中可以了解到太宰知道自己精神不正常,透漏了他應該得到精神病房的卡號了。精神的不正常,他把錯怪到他的父親身上,怪罪他父親給他的社會壓力,嚴重到斷絕金錢支助吧!這點實在是不太好,可以感受到他似乎不擅於溝通這件事,他應該可以和父親好好溝通才是。但也許他的「精神障礙」的溝深到無底深淵裡,故溝通也改變不了甚麼吧!而金錢方面,太宰多次提到「沒錢緣也盡」這句話,也深刻的道出了文人死於窮困潦倒的悲哀。
  
總觀一切,太宰治想尋找自己的立錐之地,茫茫人海裡,他找了文學當密友,時時與之親近,而在太宰的家庭,他的家人都卻不太贊同這個職業。但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沒有太宰崎嶇的人生際遇與不畏「世間」冰炎冷暖,也就沒有這麼偉大的作品誕生了。


許綸

讓我寫作

在看季季女士的作品《寫給你的故事》時,她提到了我們日常生活裡耳熟能詳的好多位作家,其中有的是季季女士的好友,更多的是她文壇的前輩。經由她在書中每個主題裡文字的鋪陳,就好像聽見她本人在訴說一樣,娓娓道來。在閱讀的過程裡,我被感動了,而且是好多次、好多不同的地方,我甚至還有噙著淚的時候啊!回頭想想自己是身為中文系的學生,卻絲毫沒有動筆寫作的念頭,更何來感動他人的文章。於此,我心念轉了一百八十度,此刻,我決定開始動筆寫作,以那種平易近人、情感真摯的方式。

文字是文學家的主人,亦是文學家的工具。它擁有並賦予文學家魔力,文字的性格多變,隨著文學家的心情起起伏伏,不同於嘴上的快人快語,文字的世界裡比的是感情的拿捏,書寫下淡淡的情感常給人濃濃的感動,那感動不是曇花的短暫,足以撼動自我精神。如此,便是文字被賦予的魔力。

上了中文系的我,接觸的不只是中國古典文學略帶凋零的華麗,我還藉由與己身互動的同儕與師長們中,接到了「近現代文學」的領域之球,其中與我最陌生的部分莫過於「台灣文學」了。說來有些不堪,大學前的我,是那麼地脫離生存在這塊土地上那些筆耕者的作品,甚至不屑瞧它們一眼,現在回想,實在是空空。然而,我很慶幸自己能在這一年來有這樣的機會被啟蒙,慢慢地我亦發現自己打開了腦內的另一扇記憶之扉。因為在閱讀作品時,我才真正有在「尋根」的感覺,尋到那青春的感動。

其實自己不斷不斷地被文章作品所感動,當下也體會了作者內心想傳遞的私密訊息,但可惜的是,往往在閱讀後一個星期,就全然忘得一乾二淨。這個問題在我思考過後,我覺得十分嚴重,因為它成為了我追憶文學倩影的絆腳石,這些記憶只能化為迷離的幻影,讓我的心空蕩蕩的,一切都消失了。解決之道是什麼,其實很簡單,取決於不厭其煩地「記錄」。

散文的構成泰半是從生活中俯拾可得的,有些是青春的紙片,有些是中年的奏鳴曲,或是晚年的牧歌。它們是不斷被記錄加上修改與潤飾而成。如此想想,寫作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也許再習慣寫作後,它還能成為自己唯一的樂趣。

「與其活得平淡無奇,不如活得轟轟烈烈,不論你是好人或是壞蛋,只要你能留名」,張愛玲曾經這樣說過。這段話使我感到驚訝,當下我想到台灣在五零、六零年代曾有那麼一小群大學生著手創立文社、編纂文刊,如今,他們多已成為現今學子們熱烈閱讀、受人喜愛、敬仰的作家。當初的他們在大學生涯裡受到先輩們作品的啟發,而邁向寫作之路。反觀二十一世紀初的自己到底在幹些什麼荒唐?我琢磨著,終於得出結論:若市場上擺著三條魚,那我們一定是最新鮮、魚鱗發光的那一尾;我們亦是新發於鉶的刀,等著去切、去斫。於是手邊的筆桿成為了我們最優質的武器,象徵著打開文學殿堂大門的鎖鑰。在開啟的那一刻,即是我們下定決心提筆的開始。再加上我們想讓自己的生活過得更有意義,脫離平凡的深淵,躍入真正文學的堂奧。

靜下心去想,生活中一切事物都是能夠入手的素材,它不用錢、標榜新鮮實惠,是唾手可得的。手邊的面紙、桌前的光影、頭頂上的風聲、鼻尖的氣味……都是文字山洞蘊藏的寶物。它們刺激著我們如何表達意象,是濃濃的感情,或是淡淡的憂傷,亦可能成為諷諭的替死鬼、罵人的擋箭牌。在先前,我也會因它們而寫點可愛的小詩,但現在的我有不同的想法,想將其擴大化、寫實化,讓它們昇華成散文。

文學夢的誕生是一個作家必經的旅途,很多人不敢作這個夢,或是空有而懸掛,其實它沒有那麼的困難。我曾因梁實秋先生的《雅舍談吃》著迷,現在則為季季女士的《寫給你的故事》而感動。這種偶然的啟迪或許是冥冥之中就安排好的,我因季季女士的文章而決定動筆書寫,我想她一定也感到欣慰。就像母親的巽語之言,喚回了孩子漂離在外的心。

到現在才知道寫作是多麼的快樂,深夜寫作亦使我忽略了時光的推移、周圍的聲音,這種感覺好微妙,卻很舒服。今晚的咖啡燃起了我的中樞神經,讓我的腦筋持續活動,亦讓我悟出了咖啡與寫作絕對是最佳拍檔。

萬望未來的時光裡,能持續不斷的為文學付出,這件事情不只單純地留下文字而已,這些文字還必須是有價值的。墨水的失去,換來的是無價的回憶,為什麼是回憶,因為它等著未來的自己去回顧、去追思!

2011年10月5日 星期三

〈燒鴨〉

我們是明爐燒出的英雄
一串串安穩地吊在那裏
擺出"捨我其誰"的姿勢
出的汗流淌在鐵網架上
我們在比賽誰比較金黃
誰身上的皮較焦香蹦脆
吊著實是很成功的引誘
挑逗饕客飛奔前來啃食
乃燒紅的我們最大價值

2011年10月4日 星期二

〈初晨微雨〉

清風常常被拿來當作起頭
因為黎明時它就驚起了蟬兒
一樣伴隨著的是
那細細如絲縷的雨珠
白色是地上水窪對應的天空
照耀著依稀殘存在鼻頭的青草味
殊不知還有水濺在腿上的感覺啊!
原來是左手邊襲來的雨水
到底誰是元凶?
是那淘氣的小孩踐踏的還是如風的單車?
但我絕對不會怪他們
因為,這麼美好的晨光
以上述香料相佐。